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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嫡长女她不好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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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75章
      “大姑娘,等你有空,随时来贫民窟找我。那里的人都很好相处的。”星河似乎看透了凌清的忽然沉默。
      他低低道:“只要大姑娘不嫌弃。”
      凌清眉眼一弯:“好啊!那我现在跟着你一起去,介意吗?”
      星河双眸顿时灿若星河:“不介意,大姑娘能来,星河就高兴。”
      凌清说去就去,完全忘了还在揽舟院等着她的萧衍。
      凌家马车浩浩荡荡的,直接驶进贫民窟。
      徐大正驾的马车。
      上次因为古长德下葬的事,他来过贫民窟几次。所以这里的人认得他,才会让他畅通无阻的驾车进来。
      看守门口的人,都没来得及去禀报,星河就已经带着凌清,在所有城民疑惑的目光下,走进了这里唯一的,一间茅草屋。
      “辛爷爷。”星河率先喊道。
      茅草屋里,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,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桌上,摆放凌乱的信纸。
      一听到有人喊他,他抬起那看书信看久了,有些老眼昏花的眼睛,眯起来打量凌清和梧桐。
      “辛爷爷,这是大姑娘。这位是照顾我的梧桐姐姐。她们今日是专门来咱们这儿做客的。”星河介绍道。
      他似乎是习惯性的,走到辛墨身后,为他捏起了肩膀。
      “大姑娘!”后面进来一个少年,和星河一样瘦骨嶙峋,那眼睛同样炯炯有神。
      “我叫凌清。这是我的丫头,叫梧桐。”凌清对少年友好的介绍道。
      少年却脸红的别开视线,低低道:“我叫齐闵。”
      这会儿,辛老爷子才有机会开口:“大姑娘。”
      他拿过放在一旁的拐杖,柱着它站了起来,指着对面的椅子:“快请坐。”
      待凌清坐下,辛老爷子才重新坐下。
      星河继续为辛墨捏肩膀,齐闵则去外面烧水。
      当他将装着白热水的旧茶杯,送到凌清面前的时候,神色窘迫道:“茶水简陋,还望大姑娘见谅。”
      凌清弯唇:“恰好,我爱喝白热水。”
      说完,便喝了两口。
      齐闵见状,脸色才好了些。
      梧桐想笑,出于礼貌,她努力的抿唇微笑。
      没办法,齐闵那害羞的模样,根本不像个少年。
      辛老爷子见凌清坦荡的样子,微紧的心,才勉强的松了松。
      “辛爷爷,我这样称呼您可行吧?”凌清问。
      辛墨紧张道:“大姑娘你随意,被你喊爷爷,也是我的荣幸。”
      “那我就不客气直言了。”
      “大姑娘,你请问。”
      “贫民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?”凌清问,神色严肃。
      辛爷爷似回忆,一会儿才道:“明年一来,就刚好五年。”
      刚好五年,也就是她被前世记忆砸中之后。
      “我听大正说过,你们都是独城的原城民。因为什么事情,才会变得成这样?我要知道的更详细。”
      辛墨垂眸,抚了抚手中的旧茶杯:“因为欠债。”
      “独城里有一家赌坊,名叫钱来赌坊。听说老板的后台是钱家。至于是大钱还是小钱,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      “住在贫民窟的城民,都是因为欠了钱来赌坊的债,还不上,才会被赶来这里。”
      “这里一开始是荒地,渐渐地被赶来的人多了,才就地住下。这里成了别人口中的贫民窟。”
      辛墨扫了几眼这间茅草屋:“这间茅草屋,还是大伙见我这个老头子年纪大,怕我住的不舒服,建给我住的。”
      “大姑娘来的时候,应该都看到了,大伙住的,都是用旧布拼凑起来的帐篷。”
      说着说着,辛墨红了眼眶。
      星河帮辛墨捶肩的小手,都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。
      齐闵亦是垂首。
      更别说在外面候着的大家伙们,无一不是黯然神伤。
      凌清听了辛墨的陈述,神色沉着。
      贫民窟的人不少,老人似乎不多,大多是妇孺孩童。
      年轻小伙像齐闵那样的,她也没见到有多少,倒是青年男子几乎没看到。
      “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家,集体欠他们的钱?”凌清问道。
      “都是因为一个噱头。”辛墨捋了捋心绪,接着说:“进坊就送一万两银子做本,不得带走,只能在赌坊里用。”
      “输了不用赔,赢了才要归还那一万两银子。而且赢的银子要收利息,一两银子收五百文。”
      一千文等于一贯铜钱,一贯等于一两银子。这等于赢了各得一半。
      别说赢了有钱,输了都不用赔钱,谁听了这个便宜的买卖,爱钱的人都经不住这个诱惑。
      特别是那些爱贪小便宜的人。
      他们敢搞这样的噱头,自然不怕亏。
      因为赌这个东西,一旦让人尝到了甜头,就会一直揣着那个侥幸,赌赌赌。
      就算输剩一条裤子,都会认为,下一把一定会赢。
      就和嗑瘾药一个样。
      “所以,那个把什么都赌输的罪魁祸首,是死了还是死了?”凌清问。
      “最开始的那几家都卖儿卖女,可怜的孩子都死在了畜生手里。后来,越来越多的城民加入贫民窟。”
      “都不愿让悲剧重复,便选择让那个赌输钱的畜生,让赌坊拿走了命。”辛墨一脸恨铁不成钢道。